sp; 豹子想要冲过去,逼问他们,但是又想到夜深人静,他们打闹起来,会惊动所有的人,到时候,这两个会趁机逃走。不如等到天亮,在半夜上截击他们,逼问出小七子的下落。
为了避免引起他们的注意,豹子把辫子梢又放回到他们的衣服里,然后掩上房门,用小刀托住门闩的下方。那两个照样鼾声如雷,一声长一声短,他们丝毫也不知道就在卧榻之侧,危机来临。
豹子再也睡不着了,他在房间里等候天亮。后来,东方天际出现了一抹乳白,村镇里的公鸡开始竞相鸣叫,店家的房间亮起了灯光,他伴随着一路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走出了房门,然后在茅房里呲出了湿漉漉的绵长的尿液声。
豹子走出房间,他问正在茅房门外扎着裤袋的店家:“我想和隔壁房间的两个人结伴同行,你知道他们要去哪边?”
店家说:“他们夜晚上从北面来,这是要到南面去,具体要去哪里,就不清楚了。”
豹子脸露失望的神情说:“我要去北面,看来不会同路了。算了,我先走吧。“
豹子离开村镇,向南走去,走了大约四五里路,越走天色越亮,后来,一轮红日从东面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,大得如同车轮一样,太阳边出现了一家勒勒车,车前是拉车的牛,车上坐着一个孩子,车后跟着孩子的父母。豹子看到身边有一道深沟,就停下来了,他要在这里等候那两个知道小七子下落的人。
路面很窄,只能容两个人并排走过,豹子躺在路面上,路两边是齐膝深的荒草,荒草中长着蒺藜和刺蓬。豹子要向那两个人发难,还要找到借口。
草原地广人稀,行人稀少。豹子等候了半个时辰,也没有等到一个人。就在豹子心灰意冷,准备起身,怀疑那两个人不会走这条路的时候,那两个人却走来了。
那两个人一走到近前,看到豹子大喇喇地躺在路面上,就没好气地说:“好狗不挡道,滚开。”
豹子装着喝醉了酒,他爬起身,眼斜嘴歪,跌跌撞撞地走向他们,他说:“你们吃错了什么药,怎么大清早的就满嘴喷粪。”
那两个人都身材粗壮矮小,一个圆脑袋,一个长脑袋,皮肤白皙。他们看起来不像草原上的人,草原上的人都身材高大,皮肤黝黑。豹子看不出他们是什么路数。
那两个人骂骂咧咧,一个说:“要不是看你喝醉的份上,今天把你拆成八块。”另一个说:“今天老子心情好,要不然放你的血水。”
豹子听着他们半懂不懂的话,笑嘻嘻地走到他们身边,一眨眼功夫,已经把他们衣服上的口袋摸了一个遍,把辫子梢摸到了手中。
豹子退后两步,手中举起辫子梢,眼也不斜了,嘴也不歪了,他笑嘻嘻地问他们:“告诉老子,这个东西哪里来的?”
圆脑袋身上一摸,发现辫子梢像变戏法一样,变到了豹子的手中,他惊疑地问:“你拿我的东西?拿过来。”
豹子说:“你的?明明是我徒儿的,老实说,他现在在哪里?你们把他怎么样了?”
长脑袋不说话,他扑上来,一下子就抓住了豹子的衣领,豹子还没有来得及挣脱,身体就飞了起来,飞出了几米远。落在地上的一刹那,豹子才意识到遇到了高手。他一个鲤鱼打挺蹦起身来,而圆脑袋也扑上来,抓住了他的衣领,想要将他再度甩起来,豹子一伸手,想抱住圆脑袋的后颈,使用一招锁颈,可是圆脑袋像泥鳅一样滑溜,他一矮身,放开豹子,退后两步,豹子抱了一个空。
圆脑袋和长脑袋站成一排,豹子看着眼前这两个木桩一样粗壮的男子,意识到刚才自己太托大了。可是,这两个人使用的是什么招式,豹子从来没有见过。太极八卦都不是,少林武当也不是,蒙古摔跤还不是,豹子感到暗暗心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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