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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零章罗布泊探险之旅-1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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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丛,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弓弦颤抖的声音,紧接着,一名日本鬼在树丛中的月光下倒了下去。剩下的两名日本鬼惊惶万状,扭转身向灌木丛外奔逃,弹溜站起来射出一支箭,那支箭插在了一名日本鬼的背上,那名日本鬼像尾巴竖起,惊恐逃窜的猪一样,逃出了灌木丛。

    豹子喊:“快跑。”

    我们在灌木丛中奔跑着,直到跑得气喘吁吁,才停住了脚步,清点人数,发现没有了镖客。

    身后的远处,传来了叫骂声,那是镖客的声音,骂声中夹杂着日本鬼呜哩呜喇的声音,声音越来越弱,最后彻底静息了。

    黑暗中,我听见不远处的豹子牙关咬得咯咯响。

    我们在灌木丛中向南行走,日军在北面,白乞丐依靠北斗七星辨别方向。所以,尽管四周一片漆黑,我们也不会与日军遭遇。

    三师叔和白乞丐都是星相高手,依靠星座辨别方向,对于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。在北方,也就是黄河流域和黄河以北的地方,北斗星是被认为最重要的星座,因为人们要通过北斗星来辨别方位,确定季节,种植粮食。在不同的时间和季节,北斗星出现在北方天空的方位也不同。在没有日历和闹钟的古代,北斗星就是北方人的闹钟和日历。

    下面,我需要详细介绍北斗星。因为它是北方最重要的星座,所有人,尤其是北方人,不能不了解北斗星。

    北斗星,就是北斗七星,它由天枢、天璇、天玑、天权、玉衡、开阳、摇光这七颗星星组成。把它们全部连接起来,就成了古代人舀酒的汤匙。但是古代人把汤匙不叫汤匙,而叫斗,这就是北斗七星。

    北斗七星的顺序是从左到右、从上到下排列的,其中,第一颗天枢星和第二颗天璇星几乎是平行的。当有星光的夜晚,你仰望星空,很容易在天际中找到北斗七星。然后,你在想象中,把天枢和天璇连成一线,然后再向左边延长五倍的距离,有一颗非常明亮的星星,那就是北极星。

    人人都听过北极星,北极星就是端北的方向。这颗行星,千万年来,不知道被多少人的眼睛仰望过,也不知道给多少暗夜行走的人指明过方向。然而今天,在黄河流域和黄河以北的地方,人们很少能够再看到它,因为大气污染造成的雾霾,阻挡了人们仰望的视线。北极星只留存在人们的传说中。

    天亮后,我们走到了灌木丛边,穿过灌木丛,是一大片沼泽,沼泽里生长着瘌痢头一样的荒草。沼泽的那边,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白桦林。

    弹溜说:“我知道这片白桦林中有个天然机关,日本鬼不要就好,他来几个,就让他死几个。”

    豹子说:“怎么会不来?肯定会来的。”

    我问:“什么机关?”

    弹溜说:“你一会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弹溜跳进沼泽里,黑色的淤泥慢悠悠地流动着,泛着气泡。淤泥淹没了弹溜,弹溜最后一抹发丝在淤泥表面消失了,我惊讶地发出喊声,然而,弹溜很快又冒出头来,他裂开嘴巴笑着,我看到他除了牙齿和眼睛是白色的,其余的身体部位,都裹满了淤泥。

    弹溜说:“快点跳下来,沼泽一点也不深,只到胸部。”

    既然弹溜说白桦林中有机关,又跳下了沼泽中,那么一定有他的用意。时间紧迫,日本鬼在后追赶,我们来不及多想,也跳进了沼泽中。果然,沼泽中的淤泥只到胸口。

    我们全身裹满了黑色的散发着臭味的淤泥,走进了桦木林中。抬头望去,看到树杈上有几颗巨大的马蜂巢,散落在周围十几米的桦树中。每颗马蜂巢,都有成熟的向日葵那么大。

    马蜂,体型比蜜蜂要大好几倍。它的毒性,也比蜜蜂要大好几倍。每一颗马蜂巢中,都有成千上万只马蜂。弹溜所说的秘密武器,就是这几颗巨大的马蜂巢。

    我们藏身在草丛中,弹溜引弓搭箭,瞄准了马蜂巢。现在,我们只担心日本鬼不会上门送死。

    大约过了一袋烟功夫,有几个日本鬼追进了桦木林中。我从树丛的缝隙中,看到日本鬼穿着屎黄色的军装,猫着腰,端着长长的步枪,边走边向两边张望。他们的衣服上没有黑色的泥巴。这几个日本鬼很聪明,他们绕过了沼泽地。

    日本鬼走到了一颗巨大的马蜂巢下面,躲藏在树丛中的弹溜射出了一箭,可惜因为树丛遮挡,箭镞射在了旁边一棵树的树干上。日本鬼突然听到了弓箭拉动的声音,和弓弦的颤抖声,他们一齐爬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一群又一群马蜂像黄色的云朵一样,在蜂巢边缭绕不散,但就是没有飞下来。弹溜引弓搭箭,冒险站起身来,向着蜂巢射出一箭。与此同时,日本鬼手中的枪响了,弹溜像突然被木头撞击了一样,一声不响地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弹溜射出的那支箭,径直飞向马蜂巢,凌厉的箭镞穿过蜂巢,将半边蜂巢切碎了。我突然看不到了阳光,成千上千只马蜂,黑压压地飞下来,我的两只耳朵里灌满了马蜂翅膀震颤的嗡嗡声。

    我爬到弹溜身边,看到一粒子弹钻进了弹溜的眉心,一缕鲜血像细线一样搭在他的鼻尖。数不清的马蜂落在了我的背上,他们用腿脚使劲蹭着我的皮肤,然后就很不情愿地飞走了。马蜂的嗡嗡声中,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嚎叫,那种声音比杀猪更凄切。

    那是日本鬼的叫声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嗡嗡声音消失了,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了,我悄悄抬起头来,突然看到了异常惊恐的一幕。几个日本鬼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,一动不动,枪支像树枝一样胡乱丢在地上。他们裸露在衣服外的每寸皮肤都紫红肿大,他们的头颅肿胀得像粪笼,他们的手指肿胀得像萝卜。

    我们走过去,对准这几个日本鬼踢了一脚,他们像死猪一样动也不动,他们脸上的五官都难以分辨,就像被牛蹄子踩了一脚,被踩成了柿饼。

    我们把日本鬼的枪支捡起来,转身走进桦木林深处。

    我望了一眼弹溜,伤心不已。他倏忽而来,疏忽而去,我连他的真实名字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弹溜走了,三师叔和燕子最后一丝线索也断了。

    身后,日本鬼又追来了。

    我们来到了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岗跟前,顺着山谷行走,来到了湖边,又沿着湖边行走了一段,找到了藏在芦苇丛中的木筏。

    我们坐在木筏上,木筏划到了湖中心,这才看到日本鬼出现在了遥远的视线里。

    日本鬼追之不及,他们即使想追来,也没有渡河工具。

    我们走上了湖水对岸,不远处就是灌木丛。

    豹子说:“走吧,我们烧了日本鬼的船,靠他们的五短身材,跳进湖中就是个死。”

    我们刚刚转身走出几步,湖水那边传来了一个人的吆喝声:“别走,认识这个人吗?”

    声音异常熟悉,我扭头看去,看到几名日本鬼推出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,一个日本鬼腰间挎着指挥刀,走到了那个被捆绑的人面前。他一瘸一拐,居然就是老同,也就是本田次一郎。

    老同不会认出我,因为我浑身都是淤泥。

    老同抽出指挥刀,横着刀身抬起那个被捆绑的人的下巴,我一看,更为吃惊,那是师祖。

    老同对着湖这边的我们喊:“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,就是想抢走这个人。我今天让你们断了这个念想。”

    师祖皮肤黧黑,身材瘦小,衣衫褴褛,走路都在摇摇晃晃,他的身上有很多伤痕。两名日本鬼把他绑在树枝上,师祖没有反抗。他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。

    一名日本鬼拉起师祖的右手手臂,老同用指挥刀在师祖的肩甲处比划着,比划着,突然双手举起指挥刀,劈下去,师祖的右手臂掉了下去。师祖发生撕裂的喊声。

    日本鬼都在哈哈大笑。一名日本鬼用刺刀挑起师祖掉落在地上的断臂,在头上绕着圈,然后向着湖水这边抛来。师祖的断臂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,落在了水中,水花溅起很高。

    老同对着这边高喊:“你们不是想要吗?拿去吧。”

    被绑在树上的师祖嘶声叫喊着,豹子满脸都是泪水,他对我说:“呆狗,打一枪,打一枪。”

    我不知道豹子说的打一枪,是对准疼痛难忍的师祖,还是对洋洋得意的老同。我趴在地上,瞄准对岸,一扣扳机,却发现没有子弹了。又换了一杆枪,还是没有子弹。

    其实,就算有子弹,我也打不准。

    湖水对岸,一名日本鬼拉起了师祖的一条腿,老同又一刀劈下去,师祖的腿脚掉在地上。一股鲜血喷薄而出,拉着师祖腿脚的那个人,浑身都溅满了鲜血。

    师祖没有再发出喊声,他的头垂了下去。老同和那几名日本鬼围着残缺不全的师祖,手舞足蹈。

    豹子挥手说:“上船,干掉狗娘养的日本鬼,再走不迟。”

    我们,是豹子、黑白乞丐,和我。

    夜晚来临了,我们划着木筏渡过湖水。

    日本鬼沿着湖水从西面走去,没有了木船的他们,只能寻找桥梁,桥梁在草原上非常稀少,也非常简陋,只供转场使用。转场,就是人们赶着羊群寻找草场。一般一年两次,夏天一次,冬天一次。这种供羊群行走的桥梁,都是独木桥。

    我们划过湖水后,趁着夜色,向西面追赶。

    这是我第二次走进这片茫茫无边的沙地,而豹子却跟着师祖在这里生活了很久,黑白乞丐也多次在这片沙地上穿行。在这片沙地上,师祖他们在哪里布置了机关,哪里才能通行,豹子都很清楚。

    沿着湖岸向西走,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。有的地方是无法通过的沼泽,只能绕行;有的地方是密密的灌木丛和枣刺,也不能通过。日本鬼不知道,但是我们知道。

    就在日本鬼将他们打着绑腿的双脚试探着伸进沼泽地里的时候,我们已经兜了一个大圈,走到了他们的前面,拦截他们。

    日本鬼人数比我们多,这不是优势;日本鬼手中有枪,这也不是优势。要在这片严酷的自然环境中生存下去,优势是对这片自然地理的熟悉。

    我们用了各种方法伏击日本鬼,我现在能够想起来的有这些:

    我们砍断芦苇,噙在口中,刨个坑,睡下去,只把芦苇管露出地面,用不了多久,风沙就会把所有痕迹淹没。我们选择的地点是在日本鬼必经的路面旁边。日本鬼来到这片沙地很多天了,又打了一场大仗,身心疲惫,这一路上走得有快有慢,我们专门干走在最后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日本鬼休息的时候,清点人数,发现少了人,这才明白有人在后面盯上了。此后,日本鬼走路的时候,再也不敢落单了,抱成团,一步一步慢慢走。

    向西走几十里,有一片树林,树林里有师祖他们布置的陷阱。削尖的木头绑成耙齿,架在树顶上。耙齿与细绳子相连,细绳子藏在草丛中,日本鬼只要碰断了头发丝一样的细绳子,耙齿就会从头顶上掉下来,穿透身体。耙齿是一种农具,犁耧耙耱耩子铧,都是大型农具,现在都已经在农村消失了。

    这一路上,日本鬼惶惶不安,如果走在集市上的老鼠。

    日本鬼好不容易找到了转场的独木桥,可是桥梁已经被我们做了手脚,我们把桥梁下面凿空了。日本鬼走到桥中央后,桥梁断裂,他们全都掉了下去。

    我们藏在树丛中,看到其余的日本鬼都被水流冲远了,只有一个人爬上了对岸。

    他一瘸一拐地走远了。那是老同。这个日本特务不一般,会游泳。凡是当年来到中国当特务的日本鬼,都会十八般武艺,都不一般。

    干掉老同。

    隔着湖水,我们只能看着老同像跛脚的鸭子一样,一瘸一拐地逃走了。我们决定以后再去找他,要找到老同,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,哪里驻扎有日军,哪里有一个跛脚日军头目,那个人就是老同。

    我们沿着湖岸,找到了藏在芦苇丛中的木船。划船过湖,然后去往格日勒。弹溜说过,在从古鲁奇到格日勒的途中,他总感觉到有人追赶;而过了格日勒,后面没有了跟踪的人。

    古鲁奇,格日勒,跟踪的一定就是三师叔和燕子。因为弹溜抢回来了大钻石,因为三师叔和燕子寻找大钻石。

    我们来到了格日勒。

    格日勒村外有一座丘陵,丘陵上有一群羊,白色的羊群在山坡上静静地吃草,远远望去,就像繁星点点。放牧羊群的是一个反穿羊皮袄的老头,他就像一头站立起来的老羊。他手中拿着长长的羊鞭,每当有哪只不愿循规蹈矩的羊跑远了,老头就甩响长长的羊鞭,鞭梢像游蛇一样,在空中扯出了嘹亮的声响。

    老人说:“格日勒正西方向,距离有十多里的一座小山上,有一片坟茔。那是周围十里八乡的汉族人死后掩埋的地方,坟茔旁边有一座房子,住的是守护陵墓的人。可是,最近这几年,因为日本人占领了东北,草原上的汉人就越来越少,这座房子就废弃了。几天前,有两伙人在那里打了起来。后来,就都向西边跑去了。”

    豹子问:“那些人是些什么人?”

    老人说:“不知道,打得那么凶,谁敢到跟前看。我只看到还有一个女人。”

    我的心揪紧了。

    我们来到坟茔的时候,坟茔里早就没有了打斗的痕迹。草原夜晚多风,风中带沙,只需半个时辰,地面上的所有印痕都会被风沙掩埋。坟茔大约有几百座,每座坟头上都长满了凄凄荒草和开得烂漫的野花。

    我心中难受,就顺手捡起一块石头,漫无目的地抛向一座坟茔。一只野兔从那座坟茔上窜出来,惊惶万状地窜出了很远,看到我们没有追赶,又满腹狐疑地停下脚步,掉头看着我们。

    在大同的时候,我曾经跟着师祖,带着虎爪家的猎犬撵过兔子。虎爪家的猎犬又瘦又高,四肢修长,奔跑非常迅疾,它有一个专门的名字叫“细狗”,据说是秦始皇那时候就有带着这种细狗撵兔的习俗。这种习俗一直在陕西、河南、山西一带风行。

    师祖曾经说过一些细狗撵兔的窍门:“长卧梢,短卧腰,高卧低,低卧高。”如果这片平整的土地很长,那么兔子会在地梢打洞;如果这片土地很短,那么兔子会在地中打洞;如果周围都是地势较高的山坡,那么兔子会选择地势较低的地方做窝;如果周围都是地势较低的斜坡,那么兔子一定选择在较高处做窝。兔子的天敌很多,有狼,有狐,有鹰,也有人。兔子历经了无数代的生存考验,才得到了这些躲避天敌的窍门,然后,代代相传,一直传到今天,而且还会传下去。

    突然想到师祖,我心中如同刀割一样。

    坟茔的旁边有一座石头垒砌的房屋,房屋残破简陋,一面墙壁已经坍塌了。白乞丐走进去,突然喊道:“你们快来,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我急急忙忙跑过去,看到房屋地面的尘土中,有很多凌乱的脚印,这些脚印中,有穿着布鞋留下的椭圆形脚印,还是穿着皮鞋留下的花纹脚印。其中有一个脚印窄长小巧,穿着布鞋,显然是女子的脚印。

    那时候,无论是草原上的人,还是关内的汉人,都极少穿皮鞋。而穿皮鞋的,只有日本鬼。日本鬼穿的鞋子是猪皮制成的,鞋底刻有花纹。在草原额吉的尸体旁,我曾见过这样的脚印。

    这间石头垒成的房屋里,曾经发生过打斗,一方是几名日本人,一方可能就是三师叔和燕子。三师叔和燕子势单力薄,寡不敌众,最后逃出石屋,奔向了西面。

    师祖他们在北面,北面是草原树丛;而三师叔和燕子却要奔往西面,这是为什么?三师叔这样聪明绝顶的人,绝不会在匆忙奔逃中迷失了方向,可是他为什么却要逃向西面?

    西面,是一片戈壁滩。

    远处,有两座山峰,像****一样平躺在地上,三师叔和燕子只会从两座****的中间穿过,而不会爬上高高的****。

    我们来到了那两座****的中间,看到有一处低矮的洼地,洼地里长着稀稀疏疏的低矮枯黄的野草。洼地边有一块树根状的东西,露出地面,走近一看,居然是埋了一半的尸体。

    这具尸体的脖子上插着一根箭镞,能够有这样精妙箭术的,一定就是三师叔。这具尸体穿得破破烂烂,衣衫褴褛,显然属于丐帮中人。

    白乞丐在这具尸体上寻找着,撕开了他的衣裤,里面露出了一块包裹着裆部的白布。白乞丐说:“这是日本人,你们看看这裹裆布。”那时候的裤头还没有普及,中国人普遍不穿裤头,日本人普遍穿着裹裆布,也就是用一块白布包裹着吊儿郎当的裆部。

    追赶三师叔和燕子的,果然是日本人,是日本人冒充的丐帮。

    然而,日本人也不会把尸体掩埋一半,就匆匆离开。一定是尸体掩埋好以后,狂风将地面上的沙土吹走,这才露出一半尸体。戈壁滩上有的是老鹰和野狼,这具尸体完好,说明掩埋的时间并不长。

    赶紧追。

    前面的地面上,出现了一支犬齿倒钩箭镞,显然属于没有射中三师叔和燕子,而落在地上的。这种箭镞非常阴毒,我就曾经中过这样的箭镞。

    追赶的果然是丐帮的人,其中还有日本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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