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挂着的太阳很亮,因为还是初春的缘故所以并不炙热,反而照射在身会让人感觉十分舒适。 ()
九锡禅杖可以吸收信仰之力,化为最纯粹的力量供继承者使用,这一点在贤一身尤其得到了证明。
因为他是无数万年以前,在世间行走的那位佛祖。
禅杖在手,身下跪拜十万信徒。
在这个时候,一缕无形,但真实存在的金色丝线,从人群缓缓飘起,朝着他聚拢。更准确的来说,是朝着他手的禅杖聚拢,然后被吸收。
这一缕丝线很微弱,毫不起眼,也不值一提。
但它终究是一股力量。
它像一根导火线,能燎原千里。
紧接着,无数根丝线飘起。
禅杖开始散发出金光,先是微弱,然后越来越浓郁,像是出现在人间的另一轮刺眼的太阳。
贤一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强大过,他的境界还是停留在通脉境后期,但真正的实力已经远不止如此。
他与红衣的这场战斗来的很突然,谁都没有准备。可同样的,这场战斗也结束的很快。
贤一举在手的禅杖似乎更高了一些,他面容平静,朝着数十丈之外的红衣砸下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,又称得很远。
红衣瞳孔微缩,只看见一座金色的宝塔出现在视线,从天而降。
场间无风自起,远处山脚下的那些葱翠的古树发出不堪负重的咔擦声响,如同下一刻要断裂开。
这道由禅杖落下而产生的巨风绕开了那些跪伏的信徒,化成了一根根锁链,将红衣手脚缚住。
她想躲,却不能躲。
那座宝塔便是九锡禅杖,便是那轮烈日。
当这轮烈日真正落下时,算周围的那些信徒恭敬地将额头紧贴在地面,算闭着眼睛,也无法躲开无处不在的光芒。
他们双眼刺痛,眼的泪水不断流下,高呼神迹。
仁生双手合十,诵念一声佛号。
伟正正用肥厚的手掌捂住双眼,开口说道:“他们两个人谁能赢?”
没有人回答,他从指间的缝隙看见唐君墨摇了摇头。
“难道二师兄会输?”
伟正正很焦急,在他看来周围这么多人看着这场战斗,要是战败了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。
“输不了。”唐君墨五指轻握洛水剑剑柄,他此时也闭着眼,却将场间的情况看的无清晰。
“禅杖在二师兄手里,以他这种状态,起码三个红衣都打不过。”唐君墨说道。
伟正正闻言松了一口气,又小声问道:“那四个红衣?”
唐君墨仔细想了想,说道:“有一点可能。”
在两人对话间,场央的金光终于敛没,只剩下红衣一人。
红衣双手垂在两侧,不断的有温热的血液留下,将红色的薄纱染的更加鲜红,近乎妖艳。
原来她在最后一刻挣脱了缚束,双手横在身前接下了这一击。
可尽管如此,她两只手臂也已经骨骼尽碎,无法再战。
红衣的两只眼睛生的很好看,此时如秋天无风的湖面一般平静,没有任何波澜。
她没有说不公平之类的蠢话,也没有在乎手的血渍越来越多,哪怕这些滴在地面汇成了一小滩鲜红。
红衣看着依旧在数十丈外的贤一,漠然说道:“算你是国师,答应我的事情也要做到。”
贤一内心复杂,感受到了这句话语的冰冷,却仍然有些庆幸对方接下自己的这一击。
双方无仇无怨,他不是怜香惜玉,而是真的不愿结仇,更何况伤人。
见过红衣的人都知道她的可怕之处,也不得不习惯她说话的冰冷语气,现在听来没有什么变化,那便是没事。
千尺脸犹有欣慰,一颗白色的丹药出现在他手,然后消失不见。
红衣手臂骨骼尽碎,每动弹一下都会对身体造成常人无法忍受的剧痛,但她像是毫无知觉一般,抬手准确地将丹药接下。
这颗丹药长安城冬天落下的第一场雪还要白,还要纯净,鼻只闻见一股极弱的清香,却充满着莫大的诱惑。
红衣没有犹豫,将丹药吞入腹,立即化为了一股暖流,开始修复体内的伤势。
“谢过国师大人。”说完这句话后她便转身往长安城的方向走去。
同时贤一轻轻点头,看着那道背影说道: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这道声音很弱,不知道红衣能不能听见,只看见她没有任何停顿,消失在了视线当。
千尺环顾祭台下方,目光在每一人身扫过,片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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